政3B 98114220 胡瀚雯
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,我認為在第八章馬基維利有明確的說明
「這是由於妥善地使用或者惡劣地使用殘暴手段使然。如果可以把壞事稱為好事的話,妥善使用的意思就是說,為了自己安全的必要,可以偶而使用殘暴手段,除非它能為臣民謀利益,其後決不使用。」
因此,除了目的的需要之外,殘暴手段的能否使用,重點便在於它具不具有妥善性與必要性,如果是不得不使用的殘暴手段,那君主使用也無妨(但仍不可時常使用);反之,如果非具有必要性,那將殘暴手段的使用視為理所當然的君主便不能稱為偉大。
在第六章談論到的「論依靠自己的武力和德獲得的新君主國」中,馬基維利提到,著手新制度的改革是很困難的,為了實現其鴻圖大展,他們必須懇求或強迫人們,但懇求的結果總是惡劣的,並且永遠不會取得什麼成就,不過依靠自己並且能夠採取強迫方法的人,他們就罕有危險。所以,所有武裝的先知都獲得勝利,而非武裝的先知都失敗了。
因此,依靠自己武力的人,為了去取得君權,不得不以武力強迫的方式促使他人屈服,甚至可能必須使用到殘暴的手段,但在其取得後,保持就容易了,就不再需要如取得時如此大的心力,殘暴手段的使用可能與必要也降低了;而在第七章,「論依靠他人的武力或者由於幸運而取得的新君主國」的情況下,取得是容易的,但保持就很辛苦了,因此為了保持君權,不得不採取強迫的手段,殘暴手段的可能與必要性也可能升高了。
此時,正好以瓦倫蒂諾公爵與阿加托克雷來做個對照。
瓦倫蒂諾公爵擁有教皇的父親,依靠幸運與他人的武力取得君權後,為了保持君權使用了許多殘酷的手段,但公爵後來害怕引起仇恨,便開始去爭取人民的支持,甚至將殘酷手段的罪名推給大臣,施以恩惠於是獲得了人民的支持,也令人民相信公爵不是殘酷的。所以,雖然公爵使用了殘酷的手段,但在穩固自己的地位之後,便開始捨棄殘酷的手段,並施以恩惠給人民,因此,馬基維利認為公爵是有能力的。
反觀阿加托克雷,是靠著自己的武力去獲得君權的,在這部分,或許在取得君權的時候的殘酷多少是可以被接受的,但在他取得君權之後,卻依然輕易地使用殘酷的手段,任意地用來穩固自己的地位,因此才招致馬基維利的批評。對阿加托克雷而言,殘酷手段是統治一種理所當然的方式,不侷限於必要時,而是隨時隨地都能使用,這或許就是阿加托克雷被認為野蠻殘忍與不人道的原因。
綜觀以上,瓦倫蒂諾公爵與阿加托克雷的最大不同之處在於:公爵的殘酷手段是不得不的舉動,而在不得已使用後,他也試圖要抹滅自己給人殘酷的印象,並給予人民恩惠;但阿加托克雷卻將殘酷手段視為理所當然,甚至用其來鞏固自己的勢力,因此馬基維利認為阿加托克雷並不能視為偉大。
對照到第八章最後所講到:「佔領者在奪取一個國家的時候,應該審度自己必須從事的一切損害行為,並且要立即畢其功於一役,使自己以後不需要每時每日搞下去。這樣一來,由於不需要一再從事侵害行為,他就能夠重新使人們感到安全,並且通過施恩布惠的方法把他們爭取過來。」
所以說,殘酷手段不是不能使用,而是必須有其必要性與妥善性,在使用時必須盡快結束,使用之後必須重新讓人們感到安心爭取人民的支持,否則,如果只是單純使用殘酷手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,那便不能稱為是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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